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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3中的另外兩大經濟體,歐盟和日本則可能因為未來的低通脹及經濟增長滯緩重新開啟新一輪的量化寬松政策。歐盟最新公布的CPI數據顯示,歐洲仍未擺脫陷入通縮的陰影,3月份同比通脹率僅為0.5%, CPI仍然處于下跌趨勢中,PPI則連續五個月負增長。再加上經濟復蘇乏力,加大了歐洲中央銀行實施非傳統QE 政策可能,比如新一輪LTRO(長期再融資計劃)、SMP(證券購買計劃),甚至不排除將隔夜存款利率降至零以下,實施負利率的可能性。
而同樣面臨復蘇停滯的日本,也可能于下半年推出大規模量化寬松。為了緩解債務和赤字壓力,日本政府終于提升了消費稅。當前,日本政府債務高達247%,總債務更是升至驚人的400%,國債規模首次突破1000萬億日元大關,超過了德國、法國和英國的總和.2014年日本政府債務還本付息占經常項目財政支出將近1/4,經常性支出的1/2靠發行國債。債務風險瀕臨危機邊緣,不得不靠增加稅收彌補財力虧空。4月1日,日本政府將消費稅在由5%上調至8%。這是日本時隔17年上調消費稅。據日本政府估計,上調消費稅每年可帶來8萬億日元財政收入。然而,日本政府今年財政缺口達50萬億日元,再加上超過1000萬億日元的未償債務,消費稅上調對財政收入來說顯然是杯水車薪。
應該講,本輪日本經濟回暖與消費支出上升有很大關系。2013年日本GDP增長率為1.6%。就總需求構成來看,居民消費貢獻了其中的1.2個百分點,是最重要增長動力。為了進一步增加財政收入,日本政府計劃在明年10月將消費稅由8%進一步提高到10%,這勢必對剛剛復蘇的消費支出造成新的打擊。事實上,安倍經濟學以來,日本宏觀經濟的儲蓄率下降、固定資產投資增速疲弱,這些都可能使潛在增速水平在中長期出現惡化。在這樣的前景下,啟動新一輪的量化寬松政策將是日本央行政策清單的重要選項之一。去年,日本央行曾許下貨幣基數在2014年末翻一番的承諾,因此很有可能在明年進一步將每月購債規模擴大30%~40%。
值得指出的是,日本激進的貨幣和刺激通脹政策是對安倍經濟學的嚴重挑戰,并很可能顛覆日本國債和外匯市場的穩定性。一旦通貨膨脹升至2%以上的目標水平,市場投資者可能將資產配置組合向風險資產轉移,拋售國債等安全資產。2014 年,日本債務融資總需求在發達國家中最高。隨著美聯儲啟動政策退出引發全球長期債券收益率上升,以及日本增收消費稅后的日本通脹率抬頭,國債民間需求下降勢必推升日本的債務負擔,加大主權債務融資風險。(張茉楠?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戰略研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