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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這才知道,何傳書回到老家是想讓父親關掉溫室甲魚場,拿錢建個新場,仿野生養殖甲魚。父親覺得何傳書這個想法簡直是異想天開,因為這種甲魚的養殖周期至少三年,前期投資還很大,在當地還沒有人干成過。父親覺得何傳書這么干會把他二十年攢的家業都賠光。
何興桉:你賣高點你就有利潤,是不是這個人能認你,人家講了你也是甲魚四個腿一個頭,市場上賣的甲魚也是四個腿一個頭它不都叫甲魚嗎?人家甲魚才十來塊錢一斤,你賣幾十塊錢一斤,人家誰愿意要。
父子為這個問題談崩了,但何傳書卻認定了這條路,2010年4月,他決定放棄父親的家業另起爐灶。何傳書拿出在上海賺的三百多萬元,還找朋友們借了100多萬元建成了占地900畝的養殖場,比父親的養殖場大幾十倍,公然和父親打擂臺。
何傳書:你搞你的吧,反正我是不問(管)你了,當時就想你不管我,我自己要搞,搞到你沒錢你自然就不搞了,我當時就想,我就是虧錢我也要做,我一定把這做好,我就相信一定能做好。
何興桉:他不聽我的了,所有的事都聽,就這件事沒聽。
父親實在接受不了何傳書不聽他的話,而此時何傳書和父親公然對峙養甲魚,也在村里引起了更大的轟動,大家都覺得何傳書的父親已經養了20年甲魚,而何傳書從沒養過甲魚,都覺得何傳書不聽父親的話是要摔跟頭的。
王兆帝:在這一塊我們養的都是比較普通的甲魚,效益比較快,養殖時間比較短。
何紅超:運轉的時候,如果你銷不出去,或者你的成本過高你很難銷的,資金回籠肯定都是問題,資金鏈斷了在我們這個地方,他這個投入這么高,風險蠻大的。
2010年6月,何傳書剛放下7萬只小甲魚,馬上就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剛養了不到一個月的小甲魚就成片死亡,而何傳書自己卻找不到任何原因。
何傳書:我就問我父親的徒弟,我們關系也比較好,他也不告訴我,他讓我回去問我爸,那時候心里面,我說真的,感覺到一點溫暖都沒有,就感覺從漫天掉下來一樣,涼涼的。
很快何傳書小甲魚死了的消息就被傳開了,但何傳書的父親卻不為所動,這時何傳書的母親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