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西部生態屏障建設戰略研究實踐

中國網/中國發展門戶網訊 構建生態屏障是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內容。我國西部地區既是生態屏障，又是戰略后方，也是開放前沿，在國家發展全局中具有特殊重要的地位。保護好西部地區生態，建設好西部生態屏障，對于進一步推進西部大開發形成新格局、美麗中國建設，以及中華民族可持續發展和長治久安具有不可估量的戰略意義。

我國西部地區生態環境相對脆弱，近年來也發生重大變化，西北暖濕化、“亞洲水塔”失衡、北方防沙帶變化等都是西部生態屏障建設面臨的重大挑戰，清潔能源、水資源綜合利用等也是西部地區實現綠色發展的關鍵問題。這其中蘊含著重大且體系化的科學技術問題，迫切需要科技的系統性有力支撐。這也是中國科學院履行國家戰略科技力量職責使命，主動作為于2021年6月開始謀劃、9月正式啟動“科技支撐中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戰略研究”重大咨詢項目（以下簡稱“重大咨詢項目”）的出發點。重大咨詢項目由中國科學院院長侯建國院士總負責，依托中國科學院科技戰略咨詢研究院（以下簡稱“戰略咨詢院”）專業化智庫研究團隊，堅持系統觀念，貫徹新型舉國體制思路，大力推進研究模式和機制創新，集聚了中國科學院院內外60余家科研機構、高等院校的近400位院士專家，充分利用中國科學院在西部生態環境領域的長期研究積累以及國內外的相關研究基礎，有組織地開展大規模的合力攻關。

經過3年的“大兵團”作戰集體攻關，重大咨詢項目形成了決策咨詢、學術引領、方法創新、人才隊伍等系列成果，既為新時代西部大保護、大開放、高質量發展提供重要的決策參考，也為科技工作者、高校師生、政府管理者、社會公眾更好了解科技對西部生態屏障建設支撐引領作用提供重要參考。本文主要從創新性研究模式、科研攻關組織過程、重要認識判斷與建議3個方面，介紹這項重大咨詢項目整體情況。

堅持問題導向，創新性建立“專家+方法+平臺”的綜合性智庫問題研究模式

西部生態屏障建設是一項長期性、戰略性的系統工程，涉及生態、環境、科技、經濟、社會、安全等多區域、多部門、多維度，問題復雜且具有現實緊迫性。此前，針對西部某一區域、某一領域、某一問題，國內有關部門、單位做了不少研究，但把西部地區作為一個整體的系統研究不夠。因而，從戰略和全局上厘清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科技需求、凝練科技任務、形成系統解決方案，是這個項目的重點，也是難點。在研究實踐中，重大咨詢項目應用科學的智庫研究理論和方法，堅持系統觀念，建立了問題導向、證據導向、科學導向下的“專家+方法+平臺”綜合性智庫問題研究模式，科學統籌優勢研究力量，組織“大兵團”作戰，集體攻關、合力攻關，充分發揮出中國科學院體系化建制化優勢和高水平科技智庫作用，有效解決了以往相關研究比較分散、單一和碎片化的局限，以及全局性戰略性不足、系統解決方案缺失的問題。

運用智庫雙螺旋法，系統設計“區域+領域”矩陣式研究組織路徑

重大咨詢項目既需要統籌考量保護、發展和安全，系統性認識西部生態屏障的內涵特征和演化規律，統籌考量大氣、水、生態、土地、能源、人類活動等組成要素和國內國際、上中下游、東中西部等發展場域的相互關系，綜合研判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內外部因素多重影響，也需要統籌考量科學研究、工程應用和支撐手段，統籌考量對策建議的協同性、實用性和持續性，綜合研判科技支撐西部生態屏障建設需要重點解決的科學機理認知和關鍵核心技術，提出系統解決方案。因此，這是一項綜合性智庫研究問題，更是一項大規模的智庫科學與工程。

重大咨詢項目運用智庫雙螺旋法，系統設計研究組織路徑。針對生態環境問題的廣域性、整體性、時滯性，以及涉及學科領域問題和典型區域問題的特點，運用智庫雙螺旋法，將西部生態屏障建設重大戰略研究問題分解成6個重點區域和5個重點領域子問題集（圖1）。在各區域和各領域專題深入研究基礎上，把握復雜機理規律，開展綜合融通研究，形成系統解決方案。在研究組織過程中，每個區域專題研究橫向貫通5個重點領域專題，每個領域專題研究縱向貫通6個重點區域專題。各專題組的研究骨干既參與到重點領域研究中，也參與到典型區域研究中。采取“雙聯絡員”工作機制，即綜合組選派有專業背景的智庫研究人員作為專題組聯絡員，上傳下達做好研究協調，參與專題研究做好總體綜合集成；專題組選派綜合業務能力強的研究人員作為聯絡員，配合專題組組長做好組內研究協調，參與總體綜合集成。綜合組聯絡員和各專題組聯絡員共同及時形成重大咨詢項目工作簡報，使研究團隊了解各方面工作進展。

組建高水平復合型研究團隊，注重不同類型專家優勢互補

重大咨詢項目緊扣研究子問題集，遴選和組織了中國科學院院內外60余家單位的近400名院士專家構成高水平復合型研究團隊，涉及科技專家、管理專家、政策專家、智庫專家等，科學搭建形成院士專家牽頭、中青年專家為骨干力量的研究梯隊，注重發揮不同專家的專業特長，實現差異化知識和技能的有機整合。組織自然科學、工程技術科學、人文社會科學等領域專家，從不同學科視角分析西部地區經濟、社會、生態等耦合發展機理，研判科技發揮支撐作用的主要發力點。組織管理科學專家等，研究科技對西部地區生態、經濟、社會、民生、安全等的多重影響和時序作用，研判科技在其中發揮顯著性作用的重要方面和階段特征。組織政策專家等，對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相關政策的效果影響、堵點薄弱點、適應性、協同性進行綜合研判，并對新政策設計進行模擬和評估。組織具有戰略思維的智庫專家和戰略科學家，結合西部生態屏障建設機理分析、影響分析、政策分析等主要結論，立足當前、著眼未來對如何提升科技支撐能力進行前瞻謀劃，形成系統解決方案。

這種專家組織方式，帶動了更多專家從過去側重于科學問題研究轉向立足國家重大戰略需求凝練科技問題，也帶動了更多專家參與專業性、關鍵性的具體問題研究，促進學科領域交叉融合，有效克服專家個體和單一團隊的知識局限性、認知局限性和利益局限性，更深入前瞻發展演進方向，同時使中青年研究骨干不斷拓寬戰略視野、提升戰略研究能力。

發揮戰略咨詢院綜合集成平臺作用，統分結合有序組織

戰略咨詢院是中國科學院學部發揮國家科學技術方面最高咨詢機構作用的研究和支撐機構，是中國科學院率先建成國家高水平科技智庫的綜合集成平臺，并集成國內外、院內外優勢力量建設的智庫型研究院。中國科學院聚焦重大咨詢項目的有序科學開展，確定戰略咨詢院擔當“組織中臺”，通過“小核心、大網絡”將高端科技智庫、智庫理論方法、復合專家團隊、系統組織結構等有機連接在了一起，形成凝智聚力的科研共同體。其作用主要體現在3個方面。

發揮專業研究作用。戰略咨詢院的專業化智庫研究團隊負責形成重大咨詢項目研究方案，明確總體研究思路和主要研究內容等。之后，進一步負責形成總體及區域、領域專題研究報告提綱要點，承擔總體研究報告撰寫工作。發揮綜合集成作用。戰略咨詢院研究團隊承擔融合區域問題和領域問題的綜合集成深入研究工作，緊扣重要問題的階段性研究進展，遴選和組織專家開展集中式研討研判，鼓勵思想碰撞和相互啟發，通過反復螺旋式推進、循證迭代不斷凝聚專家共識，形成重要認識判斷和建議。同時，注重吸收青藏高原綜合科學考察、新疆綜合科學考察、全國生態系統調查評估、全國礦產資源國情調查等最新成果。強化與政策研究和主管部門的對接。戰略咨詢院依托中國科學院與國務院研究室共同組建的中國創新戰略和政策研究中心，組織各專題組與國務院研究室圍繞重要問題和關鍵方面，開展了多次研討交流和綜合研判。同時，重視與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科學技術部、自然資源部、生態環境部、水利部等主管部門保持密切溝通，推動有關研究成果有效轉化為相關領域政策舉措。

堅持科學導向，系統性設計“四階段”有組織的“大兵團”合力科研攻關過程

近400名科技專家、管理專家、政策專家和智庫專家，在創新性研究模式下開展有組織的“大兵團”科研攻關，形成了系列研究成果，既有決策咨詢建議，也有公開出版系列專著。這一過程整體上可分為謀劃啟動、組織推進、凝練提升、成果釋放4個階段。

謀劃啟動階段：2021年6—9月

頂層設計制定研究方案，組建研究團隊，形成“總體組、綜合組、區域專題組、領域專題組”總分結合的研究組織結構?？傮w組在侯建國院長的帶領下，由中國科學院分管院領導、學部工作局領導和綜合組組長、各專題組組長共同組成，負責總體研究思路確定和研究成果指導。綜合組由有關專家、戰略咨詢院專業團隊、各專題組聯絡員共同組成，負責起草項目研究方案、綜合集成研究和整體組織協調。各專題組由院士牽頭，研究骨干涵蓋了相關區域和領域研究中的重要方向。2021年9月16日，重大咨詢項目啟動會召開。

其中，在區域維度，依據我國西部生態屏障地理空間格局及《全國重要生態系統保護和修復重大工程總體規劃（2021—2035）》等，以青藏高原、黃土高原、云貴川渝、蒙古高原、北方防沙治沙帶、新疆為6個重點區域專題，作為區域子問題集；在領域維度，立足我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以及經濟、社會、生態協調發展涉及的主要科技領域，以生態系統保護修復、氣候變化應對、生物多樣性保護、環境污染防治、水資源利用為5個重點領域專題，作為領域子問題集。

組織推進階段：2021年9月—2022年9月

以總體研究牽引專題研究，專題研究各有側重、共同支撐總體研究，綜合組和專題組形成總體及區域、領域專題研究報告初稿?？傮w研究報告主要聚焦科技支撐中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戰略形勢、戰略體系、重大任務和政策保障4個方面，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相結合開展綜合研究。區域專題研究報告聚焦重點生態屏障區，從區域生態環境、地理地貌、經濟社會發展等自身特點和變化趨勢出發，研判科技支撐區域生態屏障建設的需求與任務，側重影響分析。領域專題研究報告聚焦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重點科技領域，立足全球科技發展前沿態勢，重點圍繞“領域—方向—問題”的研究脈絡開展科學研判，側重機理分析。

在總體及區域、領域專題研究中，圍繞“怎么做”，面向國家戰略需求，立足區域特點、科技前沿和現有基礎，研判提出科技支撐中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戰略性（側重全局性、跨區域跨領域）、關鍵性（側重區域性或領域性）、基礎性（側重平臺建設）3個層次重大任務。其間，重大咨詢項目多次組織召開進展交流會，圍繞總體及區域、領域專題研究報告，以及需要交叉融合研究的關鍵方面，開展集中研討。

凝練提升階段：2022年10月—2024年1月

持續完善總體及區域、領域專題研究報告，圍繞西部生態屏障的內涵特征、整體情況、科技支撐作用等深入研討，形成決策咨詢總體研究報告精簡稿。重大咨詢項目形成“1+11+N”的研究成果體系：堅持系統觀念，以學術研究為基礎，以決策咨詢為目標，形成1份總體研究報告；圍繞6個區域、5個領域專題研究，形成11份專題研究報告，作為總體研究報告的附件，既分別自成體系，又系統支撐總體研究；面向服務決策咨詢，形成N份專報或政策建議。

2023年9月，中國科學院和國務院研究室共同商議后，確定以“科技支撐中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作為中國科學院與國務院研究室共同舉辦的第九期“科學家月談會”主題。之后，綜合組多次組織各專題組召開研討會，重點圍繞總體研究報告要點，西部生態屏障的內涵特征和整體情況，戰略性、關鍵性、基礎性3個層次重大科技任務等深入研討，為凝練提升總體研究報告和系列專報、籌備召開“科學家月談會”釋放研究成果做準備。

成果釋放階段：2024年2月—2025年6月

2024年2—4月，籌備組織召開“科學家月談會”，會前議稿、會上發言、會后匯稿相結合，系統凝練關于科技支撐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重要認識、判斷和建議，形成有價值的決策咨詢成果。綜合組及各專題組多輪研討溝通，確定會上系列發言主題等。2024年4月8日，綜合組組織召開“科技支撐中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議稿會，各專題組代表參會，邀請有關政策專家到會指導，共同討論凝練核心觀點和亮點。4月16日上午，第9期“科學家月談會”召開，侯建國院長和時任國務院研究室主任黃守宏共同主持，12位院士專家參加座談，國務院研究室15位同志參會。當天會議結束后，侯建國院長親自部署和領導綜合組集中研究，系統凝練關于科技支撐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重要認識、判斷和建議，并指導各專題組協同聯動凝練專題研究報告摘要，形成總體研究報告摘要、11份專題研究報告摘要服務國家宏觀決策，在強化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科技支撐上發揮了積極作用。

2024年4月—2025年6月，進一步將重大咨詢項目的基礎研究成果，匯聚形成“科技創新與美麗中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系列專著，共包括10冊。2024年9月26日，系列專著第1批發布了總體研究報告《科技支撐中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戰略思考》和5本專題研究報告《科技支撐青藏高原生態屏障區建設》《科技支撐西部生態系統保護修復》《科技支撐西部氣候變化應對》《科技支撐西部生物多樣性保護》《科技支撐西部水資源綜合利用》，獻禮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5周年和中國科學院建院75周年?！犊萍贾吸S土高原生態屏障區建設》《科技支撐云貴川渝生態屏障區建設》《科技支撐新疆生態屏障區建設》《科技支撐西部環境污染防治》4本專題研究報告，在2025年上半年陸續公開出版。

堅持證據導向，形成對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重要認識、判斷與建議

重大咨詢項目將我國西部地區作為一個整體，同時結合對重點區域問題和重點領域問題的研究，總體研判了我國西部生態屏障的內涵特征，分析了西部生態屏障建設面臨的主要挑戰，提出了支撐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科技戰略體系布局，以及戰略性、關鍵性、基礎性3個層次重大科技任務，并提出了持續發揮科技支撐作用的系統政策建議。擇要介紹如下。

西部生態屏障的內涵特征

我國西部地區面積約占全國的71%，涉及12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與13個國家接壤。西部地區孕育大江大河，阻擋沙塵東進，調節水汽交換，具有極其重要的屏障作用。受地形、水分與土壤特征的影響，西部地區生態系統穩定性低，生態環境相對脆弱。受氣候變化和大規模人類活動影響，西部地區面臨西北暖濕化、“亞洲水塔”失衡、北方防沙帶變化、極端天氣和復合災害頻發等新的重大挑戰。由于生態環境問題本身具有整體性和跨域性，西部地區生態環境的影響、治理和生態屏障建設都具有超越行政邊界的國際性和全球性特征。

重大咨詢項目組綜合研究后提出，我國西部生態屏障的地理空間格局總體上可概括為“四高一低”，具體包括青藏高原區域、黃土高原區域、蒙古高原區域、云貴高原區域、新疆地區。這5個區域的生態環境本底特征和變化態勢，既有各自獨特性，又有系統聯動性，這也決定了西部生態屏障建設須統籌考慮生態系統的完整性、地理單元的連續性、經濟社會發展的可持續性，以及科技支撐作用的體系性。其中，青藏高原被譽為“亞洲水塔”“地球第三極”，是我國乃至全球的“生態源”和“氣候源”。黃土高原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黃土堆積區，是我國重要的能源資源基地和旱作農業區，也是全國水土流失最嚴重的地區。蒙古高原是草原生態系統分布最為廣泛的地區，也是北方沙塵災害的重要發源地。云貴高原是世界上生物多樣性極為豐富的地區之一，也是我國主要水源涵養地和重要水量補給地。新疆地區作為我國荒漠化集中區與少數民族聚居區高度耦合的重點區域，是綠色絲綢之路建設的核心地帶。

西部生態屏障建設面臨的挑戰和機遇

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西部大開發戰略和生態文明建設的深入推進，我國西部地區統籌高水平保護和高質量發展取得了歷史性成就，為助力西部地區走好生態文明發展道路奠定了良好基礎。我國西部地區生態環境相對脆弱，全球氣候變化和大規模人類活動之間的關聯增強，也對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產生了多重影響的疊加效應，帶來新的挑戰和機遇。

重大咨詢項目組兼顧共性和個性，聚焦研究了6個關鍵問題。全球氣候變暖對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產生重大影響，機遇與挑戰并存；西部不同地區面臨多種多樣的發展與保護問題，需要因地制宜施策應對；現有一些重大基礎設施的建設，對氣候變化、生態環境、地質條件等影響的考慮仍有不足；跨境災害風險防范、跨境河流開發利用與保護等，也是西部生態屏障建設面臨的重要議題；對氣象—水文—生態環境及經濟社會系統之間耦合作用的關鍵物理過程與機制，仍需深入研究；數據要素在西部地區經濟社會發展和生態屏障建設中的作用日益凸顯，應重視多源異構綜合性數據庫的建立。

科技支撐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政策保障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通過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重大方針戰略指引、科技支撐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規劃布局、科技支撐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制度安排和政策措施，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科技支撐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政策體系。

西部生態屏障建設是長期性、系統性工程，立足西部生態屏障的內涵特征，遵循經濟、社會與生態協同的地球系統演化觀，堅持以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為導向的生態發展觀，在已有科技布局的基礎上，持續提升科技支撐能力、系統發揮科技支撐作用。未來應進一步在創新主體、資源配置、科技人才、成果轉化等方面，加強政策保障及政策舉措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重點包括強化支撐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的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布局頂層設計；面向解決重大戰略性問題和關鍵性基礎性問題，集聚國家、部門、地方和企業的優勢科技力量，開展有組織的科技攻關；加強跨學科的綜合創新，如大數據、區塊鏈等新興技術的應用等。

中國科學院重大咨詢項目“科技支撐中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戰略研究”按照新型舉國體制要求，將智庫研究理論、方法與實踐緊密結合，探索形成了一套科學規范、行之有效的綜合性智庫問題研究模式，圍繞1個重大問題，科學統籌優勢研究力量，組織“大兵團”作戰，集體攻關、合力攻關。經過3年的系統性組織和研究，重大咨詢項目形成了系列專報成果，服務國家宏觀決策，也形成了一套“科技創新與美麗中國：西部生態屏障建設”系列專著，面向社會公開出版。

本次重大咨詢項目在如期圓滿完成國家重大科研任務的同時，也培養了一批業務過硬、勇于創新、甘于奉獻的科研人員，打造了一支綜合性、專業化的研究隊伍，既造就了一批能挑大梁、擔重任的青年科學家，鍛煉培養了一批兼具專業知識、組織能力和管理經驗的青年智庫人才，又夯實了常態化監測跟蹤研究的基層團隊，也為培養造就戰略科學家提供了寶貴的實踐場景。西部生態屏障建設涉及的大氣、水、生態、土地、能源等要素和人類活動都處在持續發展演化之中。這次重大咨詢項目的完成也是進一步深化戰略研究的起點。今后將利用好重大咨詢項目研究模式和這支專業化研究隊伍，持續開展有組織的戰略研究，為筑牢美麗中國的西部生態屏障貢獻力量。

（作者：潘教峰、趙璐、張鳳，中國科學院科技戰略咨詢研究院 中國科學院大學公共政策與管理學院?！吨袊茖W院院刊》供稿）